我仍怀念那些逝去的曾经

【重复世界】五十

#半百之数的章节(☆-v-)#


带土嗅着卡卡西身上肥皂糅合着淡淡硝烟味道的气息,在他的怀抱里陷入了再一次的沉睡。意识在沉入甜美梦境之中的时候,带土还在想着这件事情是多么奇怪,身高相仿甚至还没有自己结实的胸膛为什么会带给他如此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梦境是多么的安逸。

等到带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透过窗棱看到那一轮点缀在深蓝色天幕上的圆月。屋子里没有开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明亮的月光很好的代替了灯光的角色,带土甚至可以看到床尾处被子的褶皱。

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吗?带土将手背覆上额头,感受着略高的体温和脑部的刺痛感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想这样微小的动静惊动了靠在床边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卡卡西。

“带土你等下,我去开灯……”

“不用……月光足够了。”

“会难受吗?”卡卡西没有对带土的话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而是异常温顺的凑过身体,将微凉柔软的手掌温柔的贴上带土的脸颊,与自身体温迥异的温度让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带土打了个激灵。

在他的记忆中,卡卡西的手掌是温暖的,虽然他感受对方手掌的温度也不过是在结和解之印的时候。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带土这句话刚从嘴里说出来就反应过来了,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但是带土是谁啊?就算这句话说的有那么点……好吧不止一点的奇异意味,但是输人不输阵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怂?

卡卡西也被带土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他微侧着脸细细端详带土的表情,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底些微的不自在,与他当年别扭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卡卡西突然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非要以面具示人了。

“冰到你了吗?抱歉……”卡卡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弯着眼睛这样回答道,小心翼翼的将带土扶起来,细心的垫高枕头,让他靠坐的更舒服些,“刚刚醒过来喝一些柠檬水吧,”带土的脸皱了起来,卡卡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加了很多蜂蜜,不会酸的。”

不满就这样被卡卡西看穿,带土冷哼一声,说道:“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小鬼,甜食什么的早就不在乎了。”

“嗨,嗨,带土早就已经长大了,并不是喜欢甜的,是因为宿醉之后要摄入大量的糖分……你睡了太长时间,我还准备了红豆糕,按照…没什么……之后也吃一些吧?”卡卡西递上散发着酸甜香气的柠檬水,言语之间满是谨慎的斟酌,似乎生怕那一句就会触怒他。

对于卡卡西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带土只觉得说不出的憋气,卡卡西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你亲眼看到了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啊。

面对心底微弱的声音,带土选择性的屏蔽掉它,接过那杯杯壁上还挂着水珠的柠檬水试探性的抿了一口,确实如卡卡西所说加了很多蜂蜜,浓厚的甜味几乎将柠檬的酸意遮掩殆尽。

床柜上颜色鲜艳又柔和的瓷碟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看起来十足软糯,散发着甜腻的红豆香气的红豆糕。

床边的守候,早就准备好了的柠檬水和红豆糕……

“带土?”卡卡西担忧的看着拿着柠檬水却并不喝,只是拿在手中怔怔想着什么带土。

“我今天喝了很多酒。”带土将手中的柠檬水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放在手中把玩,却不抬头。

“啊,喝了很多。”卡卡西不明白带土想要说什么,只能顺着他把话题进行下去。

“……”然后说什么?!是说‘卡卡西你这个废物这两天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还是‘你怎么可以对我抱有…那种心思?!’啊不行不行!这样问就好像很在意这种事情一样!那还是问他为什么这样……?果然还是这个问题比较正常吧?

“带土?”卡卡西颦起眉头看着再度开始神游的带土。

“为什么对我是这样的态度?”带土听到卡卡西的声音,被惊了一跳的他将脑袋里转着的疑问就这样问了出来……再一次脱口而出的问题让带土恨不得现在就钻到身为空间去。

但是既然问出来了也总要听到答案才行,带土像是等待什么裁决似的,连把玩杯子的小动作都顾不得了,状似平静的竖着耳朵等待卡卡西的回答。

“这样的态度?”卡卡西不解的看着带土,眉头微扬。

“就是这样的态度!你这样讨好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明明不是这样委曲求全的性格!在战场上想杀了我的你现在是想做什么?因为愧疚?别说笑了卡卡西!你和我都很清楚你不是出于这样的理由!”像是被卡卡西的回答激起了怒火,带土也顾不得刚刚还让他连头都不想抬的尴尬,干脆就这样坦坦荡荡的宣泄出来。

如果说自从两个人明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带土还可以接受卡卡西的这种态度,毕竟在过去也曾经看了整整十八年,就算不认可,就算觉得卡卡西已经彻底的堕落了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是卡卡西那一番话算是彻底捅破了二人之间那一层窗户纸,卡卡西就这样把心情袒露在空气里,让他手足无措。

喜欢和爱……卡卡西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罪魁祸首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直看得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辣鸡今天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忘记了?!

“啊,的确不是因为愧疚什么的。我并不后悔保护木叶……即便代价是带土你的性命……在你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之后,我最重要的就是木叶了,因为你、琳还有老师的心愿就是保护木叶……我用你的眼睛看着这个木叶,看着它屹立不倒……”卡卡西柔和了眉眼,款款道来,在月光之下,白发的男子温柔的低语,看起来就像一副极美的故事插画。

“说到底还是因为年幼的我否定了现在的我而已,卡卡西。”然而带土不解风情的打破了这温软的气氛,他冷哼一声,抬起下颚摆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要卡卡西来说的话这幅样子和今天遇到的斑至少有七成……不,八成的相似。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这句话他无法辩驳,他的确是本着年幼的带土的意志想要杀掉现在的带土的,哪怕心痛的像是被硬生生的搅碎。

“无话可说了?卡卡西,你口中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不堪一击。”带土看着卡卡西瞬间黯淡下去的眉眼脸上嘲弄的神色更深。

“我不否认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带土……我那样做不代表我不爱你……”卡卡西沉默良久之后颤抖着嘴唇说道,月光下的脸白得可怕:“那是你们留给我唯一的寄托!十八年来唯一的寄托!十八年后,你对我说你要毁了它……你要颠覆整个世界……告诉我带土!我应该怎么选择?!你是我的信仰,我的英雄,我的心之归处……但是当你们一个个理我而去,只剩我孤独一人的时候!……我爱你,带土……可是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走上那条路……没办法阻止你我只能选择杀了你……”

“……但是我喜欢的是琳……”带土看到了卡卡西眼底流淌的水光,气势霎时间弱下去,他不自在的转过脸,抿紧了嘴唇,像是告诉卡卡西,又像是想要告诉自己的说道。

“……你被埋在乱石之下的时候……我代你对琳说了……你的心情……我想你会想让琳知道你的心情的。”卡卡西握紧手指,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地板的缝隙。

“?!”带土瞪大眼睛转头望向卡卡西的侧脸,卡卡西的脸在银白色的月光中像是被抹去了轮廓,只剩下一只暗沉沉的眸子,充满了颓丧和无力的眼睛让带土恍惚间忆起了那个趴在他身边痛哭的卡卡西,让他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在片刻只会就会流下眼泪的错觉。

“琳了解了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了琳对我的感情……但是带土,我对你的……那份心情真的传递到了吗?你接受也好…拒绝也好……但是请不要怀疑这份心情。”卡卡西的声音很稳,没有任何情绪的稳。

他似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将所有的情绪都抽离了,痛苦也好,失落也好,统统都消失不见,现在和带土说话的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

不会心痛,也不会流泪。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悲伤似乎要满溢出来。

在他的面前流淌为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深河。

带土的手指收紧,握紧了沾满卡卡西味道的被单。

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卡卡西怎么回事这幅样子?

他应该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啊……这样卑微的人真的是卡卡西吗?

是的,你知道的。

不,不是的,我记忆里的卡卡西他!

他。

他……

他孤独的在琳的墓碑和慰灵碑之前,看着你们的名字,整整十八年。

你真的……不了解他对你的感情吗?

你对他存在的……又算是什么?

 

带土的胸膛起伏的厉害,就算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心底就像是个有个无所不知的什么东西一样,把他刻意遗忘的,无视的东西翻搅出来,让他不得不安宁。



#这一章预定卡带之间的矛盾起伏会爆发出来,应该是比较激烈的章节,但是不确定以我的笔力究竟有没有好好的把这种冲力力写出来#
#看完的小猫咪们不要吝啬给个评论吧QAQ#
#卡卡西十八年的那段自白给我自己写哭了,战场上的卡卡西是抱着怎么样的痛苦下定决心杀掉带土的呢?#

 @黑弥撒 爱人,今天是520,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很爱你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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