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怀念那些逝去的曾经

【重复世界】六十三

“日向家的孩子……”柱间眨眨眼,转头去看那边一群紧张得开了白眼的日向族人,总觉得现在正在发生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是的。”静次挺直上身,正坐着仰视两位创始人,乳白色的瞳孔中波澜不惊,“非常抱歉打扰二位大人雅兴,在这里有一件事情请两位大人务必做一个见证。”
见证?柱间还没有弄明白所谓的见证到底是啥,那边只见过一次的日向家族长已经冲了出来,“静次!这里不是任由你放肆的地方!”
“族长大人,今天我之所以在这里,不过是求一个心安而已,您不必担心静次会做出什么有损日向家的失礼之事。”少年这么说着,面容平静,犹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兴,声调冷的让日足觉得这个从小在膝下长大的侄子,是如此的陌生。
好像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
脸色微沉,日足艰难的蠕动喉头,日向宗家的孩子被分家绑架这件事情在这里绝对不能泄露一星半点,这不仅仅是对日向家声望的极大打击,也会令那两位大人感到厌恶……还有静次,只是日向家私下处理的话,静次会受些罪,但是却绝对可以保住性命,如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爆出来,那么无论如何都保不住这孩子了……这些念头在脑海里盘桓着,好半晌他才说道:“无论如何,你今天的行为都太过莽撞了,先和我回去……”
“族长大人,我今天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不想再那样回去。”静次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扶地再度叩首,“日向分家静次,劫持宗家雏田、雏森和花火小姐,在这里请求族长大人给予恩典,也请两位大人做个见证。”说到这里,他微微挺身再度对主家的方向低下头颅,“很抱歉再这样的日子里给各位造成困扰,请原谅……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明明是宾客如云的场景,却落针可闻。
安静的不可思议。
斑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眼睛里闪耀着灼灼光彩的少年,眼神微动,“我答应你的请求。”他这样说着,忽视了一旁柱间递过来的,错愕的眼神。
这孩子的眼睛,让他想起了那年,笑着对他说建立不会有战争的村子……的那个少年。
少年苍白的面庞上绽放出一丝极美的笑意,然而却宛如朝阳下的露珠一般迅速消逝干净,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射下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若透明。
“日向一族用来区分宗家与分家的咒印,想必两位大人也是知晓的吧。”静次笃定的说着。
“啊,没错。”斑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从出生开始,日向家的未来已经区分好了。”静次说道,“无论资质,无论天分,只要是宗家的孩子,便拥有坦途,分家的孩子就注定要被一个咒印束缚一生。从刻上它的时候,”静次说到这里用手指摩挲了下额头上的咒印,又很快缩了回来,“我们的未来,我们的人生就已经注定了,这是无法抗争也无法改变的,可悲的命运。”
“所以呢?”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透,这个孩子的脸太过平静。
平静到近乎——不详。
“日向静次自请,将我逐出日向家。”
“眼睛也好,姓氏也好,力量也好,我全部放弃。”
“哪怕是一刻也好,我想要自由,想要……真正的自由。”
他的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安静又炽烈的燃烧着,下一秒就会奔腾而出,将面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短暂的凝滞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窃窃私语,日足更是双膝发软,头脑晕眩。
放弃眼睛,放弃力量,放弃姓氏……这样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刺瞎双眼,废掉查克拉,自我放逐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瞎子!一个没有姓氏的普通人!一个健全的忍者独身在外尚要面对许多危险与艰难,更何况一个失去了眼睛和查克拉的忍者!他张口想要说话,想要呵斥那个不懂得世间艰险的孩子,哪怕是之后他会被家规惩罚,他依然可以保住性命!
但是高台之上的那位一摆手,纵使千言万语都不能出口,日足呼吸沉重的望着那位大人,恳请他,祈求他,不要答应这个孩子!
柱间也是骇了一跳——如此决绝没有回转余地的请求!终究还是孩子,不明白其中的后果吗?正想着劝阻一下,却被斑的手阻止了,柱间偏过头去看着斑,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阴郁又沉重。
“这是你所要求的东西?”斑问道。
“是的。”静次眼神炙热的望着那位大人。
“那么你用什么来交换呢?这片刻的自由。”
“我所能付出的一切。”
“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
“日向家的族长,你认为呢?”斑望向日向家的首领,日足谦恭的弯下腰,回答道:“斑大人,请宽恕静次的胡言乱语,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那边的两个孩子已经订婚了,年纪也不算小了。”斑打断日足的话,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曾经的我们,几岁便要上战场厮杀,现在这样的年纪还被称之为孩子……”斑走向静次,捏住他的下巴,漆黑对上乳白,历经世事的沧桑通透对上未经世事的倔强清澈,猩红闪过,静次软绵绵的倒下。
“静次!斑大人!这……”日足在看到静次软倒的刹那便奔跑过来,半跪着抱着侄子,急切的去试探他的呼吸,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流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此时此刻才发现冷汗几乎浸透了厚重华丽的衣衫。
“让他安静的睡吧,醒来之后叫他再来找我。”斑轻轻抚了抚衣袖,这样回答道。

“我答应过宁次要改变日向家的……”鸣人目睹了这一幕,蔫蔫的靠在佐助肩膀上,小声说着。
此时此刻的订婚仪式,焦点早就不在他们身上了。水门与富岳站在一起,身边环绕着各国的来宾,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玖辛奈与美琴也被众多的女伴们簇拥在中间,不咸不淡的交换不痛不痒的消息,试图从这里找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每个人脸上都像是带了面具一般,连微笑的弧度都相差无几。
直到现在,鸣人才感觉到,这里,似乎与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完全不同,陌生的令人害怕,只有紧紧的靠着佐助,才能感到一丝温暖与安全感。
“真正可以改变命运的只有自己。”佐助这样说着,悄悄握住了鸣人的手。这个木叶与真实的木叶不同,之前觉得这一切完美的就像一场梦,现在才稍稍有了实感,原来争斗从未平息,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而已。
“可是!可是……”鸣人想要分辨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曾经的过往似乎无一不在验证着佐助这句话。
可以改变命运的,只有自己而已。

“哦?还发生了这种事情?”身着雪白狩衣,长发松散束着的青年饶有兴致的问着纱帐外半跪着的黑衣人。
“是的殿下。”黑衣人回答道。
“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些忍者。”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直抖,连手中的酒盏都倾洒了。
“殿下,请小心。”侍坐在青年身后的男子恭谨的取下他手中的酒盏,取过柔软的绸缎擦拭青年被酒濡湿的手掌。
“哈哈……抱歉抱歉,一时忘形了。”青年摆摆手,屏退了男子,“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殿下,忍者的确是强大的战力。”黑衣人说道。
“可是他们终究是不应该存在的。”青年的面容变得冷酷起来,从眼睛到嘴唇都在诉说此刻这个男人是多么可怖,“那种力量是不稳定的根源,唯有彻底的消失,才能让这个世界平衡起来,一旦忍者们想要掌权,没人可以阻止他们。”
“但是自从忍村建立起来就……”黑衣人似乎还想要争辩什么,却被青年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毒蛇在你身边一天不咬人,两天不咬人,不代表第三天它不会咬断你的喉咙。”青年再次端起了酒盏,“你不能永远都将希望寄予在毒蛇的自制与仁慈之上,唯有砍断它的七寸,让它彻底死亡,你才能迎来——永远的安全与宁静。”
黑衣人似乎被说服了,他安静的垂着头,似乎与阴影合为一体。
“我相信我最钟爱的部下,不会让我失望。”青年放下手中的酒盏,“我有些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火之国,景山家,忍者,武士,平民……青年,或者应该叫他樱庭殿下一步一步的走向的,究竟是未来,抑或者是末路?此时此刻,谁都无法预言。
但是这一步迟早都是要走出去,查克拉这种东西,究竟是神的馈赠还是凡人私自偷盗的呢?围绕着忍者的血已经流的太多了。

感谢小天使告诉我!再也不用总发图片了≡ω≡
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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