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世界】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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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带土突然开口说道，神色笃定。
“我知道了。”卡卡西回答着，那声调近乎于叹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带土哼笑一声。
“如果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装成是别人？”卡卡西停下脚步，两个人就在阳光中并肩而立，虽然牵着手，可是心却好像越来越远。
沉默良久后带土率先迈开脚步：“没错。木叶的准火影大人怎么可以和一个四战的罪魁祸首这样亲近？”
“准确来说，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六代火影了。”
“……我应该说恭喜吗？”
“成为火影从来就不是我的梦想。”
嗤笑一声，带土终于停下脚步斜睨着一边波澜不惊的卡卡西，好半晌才先是嘲讽又像是玩笑的说道：“所以？旗木卡卡西大人想要说什么？啊，宇智波带土前半生的梦想在你的手中无意间实现——真是好厉害啊。”
卡卡西并没有搭话，他将没有牵着带土的手覆盖上了被护额所遮盖住的左眼。
“我一直以为，自从你、琳还有老师相继离开之后，我的泪水大概就已经流干了。”他缓缓拉开护额，露出拿到陈旧的伤疤。他并没有睁开左眼，只是用指尖轻抚眼角，“每一次，每一次绝望的想要干脆死去的时候这只眼睛都会流泪。我就这么告诉我自己，你要替带土好好的活下去。”
“真是一个了不得的煽情故事啊卡卡西。”带土敷衍的说道，眼睛专注的盯着不远处突兀的甜品店招牌。
“在你面具掉下来的那一刻，我恨过你，带土。”卡卡西平静的说道，那语调就像是说‘今天早餐的三明治我很喜欢’一样的语气令带土回头看了他一眼，旋即露出一个讽刺意味极浓厚的笑容，放在他半边残破半边完好的脸上有种诡异的恶意。
“终于说出来了啊卡卡西，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一个和你过往的记忆中的我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说到底你心心念念的同伴只是那个长眠在冰冷岩石下的我吧。”
“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下一刻我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恨你。”卡卡西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恶意，闲庭信步般再次迈开脚步，被卡卡西仅仅捉着手的带土再不愿也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向着人烟稀少的训练场方向走去。
“那还真是感谢卡卡西大人宽广的胸怀啊~需不需要我跪下致谢呢？”
卡卡西听到他这样说并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加大了握着他的力道，步伐也急切起来，被牵扯着走路的带土一阵踉跄，好不容易才调整好脚步，“阿拉啦，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吗？卡卡西你比起小时候真是差远了……唔！”
带土被卡卡西狠狠掼到了树干上，猝不及防的背脊被树干磕的发麻，之后就是微微蔓延开来的疼痛，来不及查看自己的背部，卡卡西已经凑了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那颗小痣就这样耀武扬威的出现在了带土的视线里，不由分说的引去他大部分注意力。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目光拔出来，带土心中暗骂这个废物居然还学会色诱了真是堕落这个念头都没转完就被猛然撞上来的柔软的温暖的嘴唇惊呆了。
卡卡西眯起眼睛看着带土猝然睁大的眼睛，仅剩下完好的右眼就这样直白的表达出了主人此刻的心绪，黑溜溜的瞳孔里闪着惊讶差异还有愤怒。
一拳抡在了卡卡西的脸上把他打开，带土忙不迭的用手背去磨蹭嘴唇，蹭到嘴唇充血也不在意，只是专心致志的擦着，似乎丝毫不在意跌坐在一旁的卡卡西。
卡卡西动了动下颌，带土这一拳显然没有留情，他似乎可以感觉到了骨头传来的碎裂般的痛楚，不过这也让他微微翘起唇角，带土这一拳只是用了自己的力气而已，根本没用查克拉。
他的心也乱了。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你怀抱的是怎么样一种感情。”卡卡西慢慢站起来，听到他这么说的带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腰背佝偻下来，肩膀急促的颤动，粗重的呼吸毫不掩饰。
“你…！你怎么敢？！琳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敢……？！”带土这样愤怒又慌乱的说道，他完全不敢看卡卡西的脸，只能把视线凝聚在不远处那朵自顾自绽放的小小野花上。
“神无毗桥之后的一次任务里琳曾经对我告白，我拒绝了。”卡卡西这样说着，眼睛痴痴的胶着在他的身上，“我那么喜欢你，你又怎么敢用那么残忍的方式离开我？”
“……我是为了救你……”带土这样说道，语调趋于平静，像是要努力说服自己似的，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为了救你。”
“拯救了我的身体然后带着我的灵魂消逝于虚无？”卡卡西猛地上前抓住带土的手腕，强迫他转头看着自己：“我不想要这种拯救！我受够了宇智波带土！！你怎么敢怎么敢每一次都丢下我一个人？！”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吗？！”带土赤红着眼睛吼回去，他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那个小小的意外，双手拎着卡卡西的衣领怒视着那双眼睛：“难道我可以看着你死然后自己逃跑吗？！你把我看成了什么？！！”
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卡卡西抓住带土的双手，眼睛里氤氲着水汽。
“所以你让我两次看着你从我的生命里消失？难道你觉得你救了我然后自己死去……我会这样兴高采烈的活下去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上火影？为什么现在的我是这个样子？带土，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以为你总会明白我的。”
带土颤抖着挣开他的双手捂住耳朵。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出来……”
这样哭泣着的带土消失在了神威的漩涡中，卡卡西连一片衣角都没能留下。
“真是失态啊卡卡西。”少年清冽的声线在背后响起，卡卡西不动声色的拉起面罩。
佐助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卡卡西，眼睛里是毫不留情的嘲笑。
摆摆手像是赶蚊子一样对着佐助挥了挥，卡卡西从后腰摸出一本精装版亲热天堂貌似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你把书拿反了。”佐助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满是揶揄的笑容。
卡卡西瞬间就想要把书正过来，却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的书明显是正着的，一抬眼正好看到佐助眼底名为‘计划通’的笑意慢慢扩大。
被看穿了卡卡西索性摊开手脚，一副大喇喇且油盐不进的姿态，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先说好佐助，我没打算去告发你那种躲在别人窗外偷看的行为。”
“但是你拉上窗帘了。”佐助一针见血的指出。
“贴心的老师感觉阳光太刺眼怕生病的学生难受所以拉上窗帘——多么慈祥细心的老师啊……你不这么觉得吗？佐助君？”
“并不。”
“真是遗憾。”
“我些事情想要问你。”
“哦？”
“关于鸣人病情的事情。”
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卡卡西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说是因为之前的发烧没有完全好现在又开始发烧了吗？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可是我只知道这个啊，要知道你可怜的老师可是一来到这里就在床上躺着直到今天才解禁呢……”
“过度呼吸症候群，这么说你应该就清楚了吧。”
卡卡西别开眼睛，避过佐助的眼睛：“撒，不清楚。”
“那个医生说他并不是第一次发作的症状……但是恰拉助和面麻却完全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即便是这样也不想说吗？”
“……即便知道又怎么样呢？你也不能挽回鸣人得了这个病的事实。”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得这个病为什么会这样！”面对卡卡西不愿回答的东拉西扯佐助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卡卡西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疯狂转着的风车图案。
“因为他在五影会议之前跪在雪地里求雷影原谅你却失败了，因为小樱当时想…让鸣人放弃你做出的一些事情，因为……带土对他说的那些真相，他无法承受就患上了……就这么简单。”眼看瞒不过去的卡卡西也索性不再遮掩，就这么说了出来。
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自己脑中所想和听着卡卡西说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
鸣人这个大大咧咧永远缺根筋的家伙……佐助似乎也产生了一瞬的呼吸不畅，说不上是错觉还是真实。
“鸣人他……因为很多事，到现在他已经习惯独自一个人背负起所有责任，这件事情也是……更何况佐助，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许你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佐助奔跑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临走时候卡卡西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佐助，在鸣人心里你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摊牌到一半堍就跑了OWO#
#没有让二助在树上待机了哦OWO快么么哒英俊的作者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