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怀念那些逝去的曾经

【重复世界】六十五

“木叶派过去的都有哪些人?”穿着白色狩衣的青年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羞怯怯的从回廊底下探上头来的紫阳花。

蓝紫色的小花单只一朵的时候是极不起眼的,可是这样挤挤挨挨、热热闹闹的开上一丛倒也别有一番纯美的韵味。

黑衣人恭谨的跪着,与那位高贵之人隔着一层竹帘。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抬头,不敢稍做冒犯。

“木叶派遣的是十几个刚刚被提拔为上忍,近几年十分出色的年轻人,其中包括……”黑衣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出乎意料的是波风大人还派遣了他刚刚举行过订婚礼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十分抱歉。”

“哦?”樱庭微微侧头,“这不关你的事情,不用向我道歉。不过那位可真是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这样也好。”

黑衣人低低的应和一声,竹帘之外的他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窘迫样子。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樱庭的声音传来,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黑衣人悚然一惊,压低身躯拜服下去:“是属下逾越了,请殿下恕罪!”

“没关系,你可是我最心爱的部下啊,为部下解答疑惑什么的也是身为上位者的所必要履负的责任。”樱庭这么说着,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望向竹帘之外,“开始吧。”

“那……请宽恕属下的冒昧,为何您……为何您想要和雷之国合作策划这个……这个……”黑衣人一横心开始向他的主人发问了,可是说到这里却又开始说不下去,诚然这是个陷阱,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会不会令他的主人不快?

就在他这样进退维谷之际,樱庭已经笑出了声:“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最心爱的部下,总是可以令我笑出来。”他这样说着,完全没有考虑到忠心的部下内心遭受的一万点伤害,“为什么我想要和雷之国策划这个陷阱?对么?”

黑衣人点点头,又想到他的主人是看不见的,于是轻声应合道:“是。”

“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忍者这种东西不需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么?难道已经忘了?”樱庭调侃道,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

“属下并没有忘记!殿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属下都铭记于心!只是……只是殿下,为何选择要和雷之国合作?又为什么要设下陷阱夺走几个年轻忍者的性命呢?他们就算活着也不可能阻碍战局……”黑衣人急切的回答,深怕他的主人会不相信他对主人的虔诚与忠心。

“培养一个上忍所付出的时间与心血,多年相处下来的感情,那些年轻人肩负着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也有家族与木叶的期望和未来……”樱庭说着,手指用力,微笑着采撷下那一丛紫阳花,将之揉碎,抛下。

娇嫩纯美的花朵就这样残破的跌落在土地之上,再寻不到片刻前的美好。

樱庭着迷的嗅着手上花汁的香味,表情陶醉。

 

 

十三人在林间飞奔纵越,风与鸟鸣被远远的抛下。

鸣人终于穿上了久违的运动服,这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终于不用再穿那些或者轻飘飘或者绷紧的让人根本弯不下腰的衣服了,可是他却完全没有一点欣喜的模样,拧着眉头,一脸的沉郁忧思。

“鸣人,你到底怎么了?”

就在他第二十六次没有踩稳树枝,险些脸朝下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早早发现他异状并且陪伴左右的佐助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鸣人闻言眨了眨眼睛,像是才注意到他身边的佐助,转头去看他却再一次险些跌落下去。

“呜哇!”鸣人惊叫一声,在半空中反应迅速的一拧腰,单手握住距离最近的树枝,接力荡起站稳,“佐助不要突然出声啊我说,会吓坏别人的说。”他噘着嘴抱怨。

按照早些年佐助的暴脾气早就怼回去了,但是现在看看这个站直了矮他一截的家伙佐助完全提不起火气,轻巧的落在鸣人身边,佐助抬手给了他爆栗,虽然没用什么力气。打完也不抬手,就这么把手压在他金光灿烂的头顶上。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不会被吓到,那一定就是吊车尾的。”虽然不会怼回去,但是也免不了再毒舌他一句,每次他生机勃勃的蓝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过来,总让佐助心情愉悦。

“你从出发开始就失魂落魄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同伴们察觉了两个人的掉队,陆续的停了下来,站的远远地未曾靠近。

“不管看多少次……我都不习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井野看着远处那一对看起来真是……十分般配的两个人,抚着胸口叹了口气。

丁次趁着着短短的时间打开一包山芋片大嚼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回应:“不过看起来挺好看的……”

鹿丸不语,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同伴们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这上面。

 

 

“多年悉心培养的少年上忍就这样陨落在边境上,木叶虽然不敢主动挑起战争,但是一定会派更多的,更多的忍者去查探,呐,宗次郎。”樱庭轻轻捻动指尖,转头对着竹帘外木讷的部下问道:“你是不是在想即便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丝毫没有疑问的口气,轻柔笃定的样子,仿若答案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最心爱的部下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宗次郎虽然低垂着头颅,但是回答仍是一个清晰的“是。”

“派出大批的,更加精锐的部队就代表着……周边的力量会被抽调一空,雷之国的部队正可以借此机会,一举攻入。”樱庭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未来的将军啊,你总是如此,该怎样成为我的臂助呢?”

宗次郎涨红了脸颊,他羞愧于自己的愚钝,却又为主人的看中而感到雀跃与欢喜,他舔了舔嘴唇,猛然想起主人的布置,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兴奋的说道:“但是雷之国不一定会按照盟约行事,所以雷之国边境的大军是您的束约?”

“最后一张牌,要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要去做没有把握的豪赌。”樱庭含笑的声音透过竹帘,“我的将军。”

不期然得到的研究副产品是最后一道护符,一旦雷之国敢撕毁契约,得到的唯有毁灭。

这片土地,终究将臣服于火与雷的联军铁蹄之下,那时候,就是两头巨兽的决战。

而最后的胜利者,只会是火之国。

 

 

“不知道为什么,”鸣人按上自己的胸口,“这里跳的我很难受。”

心脏在胸口激烈的跳动着,却似乎落不到实地,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如此慌乱,如此无助。

以为他是心口难受的佐助想也不想的将手掌覆盖上去,却不小心触碰到一片柔软。

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他迅速的抽回手掌,心也跳得厉害,耳尖也不争气的跟着发烫。

真是奇怪,以前……以前明明,明明不会这样的……

 

“…………………………”

“………………………………”

“……………………………………”

围观的小伙伴们齐齐目瞪口呆,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诶?佐助你怎么了的说?”被佐助突然收回手吓了一跳,鸣人探头去看他的脸,“怎么了啊佐助?不要突然不说话啊我说!”

“闭嘴啊吊车尾的!”佐助撇过脸去,极力不让鸣人看到自己通红的耳尖。

“啊啊啊混蛋佐助你想打架吗?!”鸣人不疑有他,原地暴跳如雷。

看着两个人这样子,小樱突然笑了起来,真是久违了啊,第七班。

站在她身侧的佐井看了看她,再看看那边的两只,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吗……镜他……”扉间与日斩对面而坐,在繁乱的祭典之后,这一对阔别数十年的师生终于得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在那些岁月里变化的事,以及离去的人。

“镜的尸体在爆炸中粉碎,没能够带回来。对不起,老师。”白发苍苍的日斩在说起昔年同伴的死去时,表情波澜不兴,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死亡,连表示悲伤的力气都失去了,记忆里那段日子,就像是无声的黑白默剧。

死亡,是忍者们唯一的终点,区别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幸运些,像是取风那样儿孙绕膝,在村子里,亲友的环绕下,溘然长逝;不幸些,像是镜那般年纪轻轻,在战场上孤立无援,尸骨无存。

扉间听到弟子的道歉,想要对他微笑,却牵不起嘴角,“这并不是你的错,猴子。”他注视着白发苍苍,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干瘦的老人,在原本的世界里,死去的自己将木叶交给他,在这个世界里,突然陷入长眠的自己来不及安排任何事情,这幅担子也落在他的肩上。

“任何人都避免不了死亡,这些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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